可怎么能扯到她期待离婚上?结婚时是他主动提起离婚的,她那么配合的答应,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。 但说出来的话,小怪兽恐怕要咬人了。
陆薄言了解她。她不像洛小夕那样热衷逛街购物。他相信苏简安绝对不是带他来刷卡的。 “苏亦承……”她情不自禁的叫出他的名字。
她闭着眼睛费力的回想,昨天晚上的事情慢慢浮上脑海她不小心喝醉了,耍赖撒娇要陆薄言抱她回房间,然后……然后…… “我太太,苏简安。”陆薄言像以往一样亲昵又自然地揽住了苏简安的腰。
她好像知道什么了。 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
“太晚了,我明天……” 酒吧街的最后一家酒吧也拒绝了洛小夕之后,她终于明白过来,她是真的被陆薄言彻底封杀了。
她兼修过心理学,能从一个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里推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。通常她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,就知道这个人是否心虚,或者他有没有说谎。 这么说来,她算……女主人?
感觉却如同他的半个世界都被她填满。 就在她要认定陆薄言是真的不管她了的时候,电梯门突然打开了,陆薄言的手按在开门键上,对她发号施令:“进来!”
其实也差不多可以做到不在意了,十几年,苏亦承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,她几乎每一个都见过,要是次次都伤心的话,那心脏早就没地方承受新的伤口了。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,让人联想到花朵的绽放,两簇烛光映在她乌亮的瞳仁里,衬得她的笑容更可爱更亮了。
苏亦承冷冷的环着胸:“关你什么事?” 陆薄言察觉到她眉梢的缅怀,走过来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,苏简安朝着他笑了笑,突然听见一道苍老且有些颤抖的声音:“简安。”
徐伯和佣人们已经开始忙碌,见苏简安这么早就下楼,徐伯疑惑地问:“少夫人,怎么了?” “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坐下,陪我吃饭。”
幸好洛小夕早已习惯了烈酒,面不改色的把被子倒过来示意自己一滴不剩,歪歪头笑着说:“苏总,该你了。” 陆薄言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摸过脸,声音里满是危险。
第二天下午五点,苏简安交了一份验尸报告就开车回家了,意外地发现家里的客厅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女人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什么时候?”
咦?不是说要到十二点才能回来吗? 她低着头跑回了客厅。
唐玉兰帮着陆薄言把苏简安安顿好,苏简安对这里很熟悉似的,一躺下就使劲往被子里缩,侧了侧身就把陆薄言的枕头抱了过来,唐玉兰没有丝毫起疑,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房间没有一件苏简安的东西,只想着不要吵到苏简安睡觉,把陆薄言拉下去。 “简安,你这是怎么了?”她忙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薄言,怎么回事?!”
陆薄言轻轻咬了咬她的唇,在她耳边低声警告:“不换衣服不准跑出去。” 唐玉兰虽然失望,但是也不勉强:“那也行,你们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“没听说吗?”江少恺笑了笑,“一个习惯,坚持二十一天就可以养成了,你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快四个月了。” “哎哟。”苏简安捂着吃痛的额头,愤愤不平的把领带扯过来,熟练的帮陆薄言打了个温莎结。
她母亲很快就寻来,陆薄言才知道她是不肯吃药,而为了逃避吃药,她从小就和全家斗智斗勇。 危急关头陆薄言选择了她,那只是欺骗别人的表象。
“她这样我没办法带她回去陪着她哭一个晚上,你哄哄她。”苏简安说。 苏简安干干的笑了笑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所以说,做好准备总是不会有错的。 “苏小姐,还是买给苏先生的吗?”店长边替她刷卡边笑着问。